。冬朔

【宁鸣】伊甸之东【1】

【首写于2019.10.20】

【宁鸣only】

【祭品宁X神子鸣】【慢热】

【架空西方教会设定】【地名都是我瞎扯的】

【细节私设及文本灵感见文后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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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圣神诞辰那日，第一缕阳光越过地平线时，在神都恩斯特降生的孩子会继承圣神的灵魂。

　　被选中的孩子们会被送进圣教会，由圣教会的祭司长为他们做灵魂的占卜。

　　灵魂最健全的孩子会被选择为神子，而灵魂最残缺的孩子会被定为祭品。他们会在满十岁时被圣教会接回，开始做作为神子和祭品的准备。

　　神子会被永远供奉在神都的最高点、圣教会的白象牙塔上，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能从塔里出来。

　　而祭品则要在额头上雕刻标志着“祭品”的标志，与神子一起供奉在白象牙塔中。等到祭品二十岁满，他们就会被祭司们穿上丝绸制作的衣服、被白玉制作的车辇带到圣教会前的白玉广场上，在黄昏夕阳不见的那一刻——被砍下头颅，当做对圣神的供奉。之后他们的遗留在人间的躯壳会被小心地清洗装殓，埋进圣教会后的“神圣安杰拉”墓地。

　　期间的十年或者更多的时光，无人与他们交流，食物由仆人专门奉上，塔里的事物一应俱全。

　　这是一种百年一次的仪式。每次只会有一位神子和一位祭品。

　　在“神圣安杰拉”入口的白石板上，刻着圣神的预言祈祷诗，而其中有两行是这么写的：

　　[ 银光的刀刃 / 挥洒圣洁的赤血 / 圣洁的灵魂呵 / 终将回归圣神 ]

　　[ 洁白的象牙塔 / 埋藏无上的祝福 / 幸运的灵魂呵 / 奔走于黑夜 ]

　　一切为了圣神。

　　这一次的百年仪式，是第三百年的仪式。

　　神子和祭品在十岁零时那刻被圣教会迎接。

　　狼狈的神子被孤儿院高歌着拥上车驾，安静的祭品看着父母悲泣着徒劳追赶。

　　车轱辘缓缓转动，宛如命运之轮。

　　日向宁次看着自己的父母踉跄着追赶车驾，麻木的脸上没有表情。

　　一边教会的大祭司缓跪俯首：“祭品大人，请转过头来，让我为您画上圣神的印记。”

　　白亮的瞳孔轻轻瑟缩，终究失去了光彩。手松开之前紧紧拉住的丝绸车帘，不再看自己的父母亲。

　　“麻烦您了。”声线平静，不像幼子的语气，“请您赐予我圣神的印记。”

　　大祭司轻轻叩头，缓缓起身拂水净手，拿起奴仆跪在一边高举着的石青，用雪毫蘸了，小心描画着幼子额首。

　　“祭司大人，冒昧询问是什么字符？”

　　“是‘卐’，祭品大人。”大祭司手腕一顿，颔首低声，“是永恒的象征，表达您与圣神大人的不可分割。”言罢了，字符也完成。遂收手放下雪毫，复单膝跪地。“待回到圣教会，祭司长大人会从圣神大人手中转予您永恒不灭的印记。”

　　祭品扫过大祭司的面容，眉宇间毫无情绪的波动。“祭司大人，若是有什么想询问的，请尽情开口。”

　　“冒昧了，祭品大人，”大祭司不推却，再次叩首，“您仿佛没有丝毫的遗憾。”

　　话语间是短暂的停顿。

　　“有何遗憾可言？我自出生起，即被定为圣神大人光辉金笼中的一只白雀，此身存在全是为圣神大人。”

　　字句清晰，一字一顿，没有丝毫犹豫。

　　“命运而已，无需悲喜。”

　　大祭司闻言，惊愕间忘了不可擅自冒犯圣洁灵魂的圣颜，抬头去看。

　　面前的孩子面容俊秀，身披绫罗；眼中无悲无喜，眉宇静如沧海。

　　恍若圣神再世。

　　漩涡鸣人被送上车辇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孤儿院里的糟小子，穿的是打补丁的旧衣，吃的是粗面包和菜汤。

　　他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圣教会接走，也没想过成为教会的“神子”。

　　此时孤儿院上下几百人全部出现在他面前、对他俯首跪拜的场景，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教会的大祭司看着这位瘦小的神子，不愿想象他为何会受到食不饱穿不暖的对待，只能放轻了声音：“神子大人，上车吧。”

　　神子点点头，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被车夫扶着上了车。

　　白玉轮开始转动，他的眼睛还是看着逐渐远去的孤儿院。一会儿，那双湛蓝的眼睛灵动地转过来，盯着大祭司。

　　“大哥哥，能不能不要伤害孤儿院里的人？”

　　大祭司急忙得体地俯首。“神子大人，请不要如此抬高我的身份。我作为祭司，是圣神大人和您的忠实奴仆，您的所作所言，我们不敢不从。”

　　“真的吗？”脏兮兮的笑脸一下变得认真许多，“可是刚才你们来接我的时候，大哥哥你明明看起来很生气。”

　　“因为他们不应该对您如此待遇，”大祭司依旧俯首在地一动不动，“感谢神子大人的亲自赐言，我身为下仆也能接受如此光辉，返程后定会沐浴更衣，以自身灵魂迎接圣神。”

　　年幼的神子很懵懂，不知道这位大祭司的声音为何充满憧憬、又为何颤抖。

　　这个疑问持续到回到圣教会的翌日凌晨。

　　天边朦胧渐白，一众祭司簇拥着神子大人走向广阔的白玉广场。此时的神子已经学会了称呼祭司们的尊称。

　　“祭司大人，这是去做什么啊？”

　　一位大祭司颔首行礼：“神子大人，有一位幸运的大祭司即将面见圣神。”

　　神子看去，惊讶地发现，在广场中央高台上的那人就是接自己回来的那位大祭司。正想呼唤，就被身边的祭司长阻拦。

　　“神子大人，请万万不可妨碍那位幸运的祭司。”

　　神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点点头，只睁着天真的眼睛去看。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正好看得见细节，又不至于过近而感到紧张。

　　神子看着那位祭司身披白袍，袍内赤裸，躯体上画着不知名的字符。

　　神子看着那位祭司轻轻跪下，面向自己，从地上捧起一柄银色。

　　是一把纯银的剑。剑出鞘。

　　嚓——

　　身边祭司们纷纷俯首在地，虔诚轻吻地面，只余着神子一人呆呆站立。

　　天边突然被泼上一捧灿烂金色，光辉冲破朦胧晨雾跃出地平线。

　　湛蓝的眼中倒映出的，是祭司微笑着将剑刺进腹腔、赤色喷涌的场景。

　　祭司长猛然抬头，振臂高呼：“赞美圣神！”其余的祭司也随之高呼。呼声久久不绝，语调似咏叹赞美诗一般。

　　“赞美圣神！”

　　染上红色的白影倒下了。

　　“扑通。”

　　清晨的阳光清爽明媚。

　　但神子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也一起倒下了。

　　倒在角落，倒在连阳光都照不到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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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坑灵感来自Zella Day的同名歌曲East of Eden。

　　看完歌词的那一秒就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它就是表达我心中宁鸣的最好选择。”第一章主要是交代背景，没有很多感情线。

　　但这个主题好像也莫得甜饼【我心水的主题总是莫得甜饼】

　　……好吧我知道我的那个【我鸣】坑还没填完。

　　但是挖坑再埋不是最有意思的过程吗！

　　【另：圣教会中的职阶高低规定［私设］】

　　【由高到低依次为：圣使（２人）、祭司长（１人）、大祭司（１２人）、下位祭司（２０人）、圣仆（若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