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朔

坑有点多。想写的东西也很多。
是每个坑都会来一脚的杂食选手。

【我鸣】梦

【剧情向一发完】

【我又写了好长】


世间灿烂绚美,不过旧时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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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鸣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狭长而昏暗的小杂货铺里。下午的阳光强得刺眼、有些不切实际。除了他,只有两三个大妈在店里面挑菜。店铺里安静得能听见蝇虫振翅声。老板困得有一下没一下地头砸脚,眼镜几乎要从那个塌鼻梁上滑落到前凸的上嘴唇。

  耳边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得到蝉鸣。

  那个杂货铺究竟有多狭长呢?已经是鸣人只有站在店铺门附近付钱时,才能勉强接受阳光洗礼了。真的很狭长而昏暗。

  鸣人走向门口的老板时,迎光看见了飞舞翻跃的灰尘。

  他坚信自己是来买东西的。

  买什么呢?似乎没有什么中意的物件,但身体还是从冰柜某处拿出来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老板,醒醒啦说,有人来交钱了说。”

  “啊!啊,好呢啦,小伙子唷,”店老板猛然惊醒,像是要跳起一样地坐直身子,一推眼镜,“哦哦,冰棒嘛,两块五啰!”

  ……货币好像不怎么对。

  鸣人一摸口袋,十分平静地发现自己没把青蛙钱包带出来。

  想问自己的已经有一大堆了。比如为什么要买冰棒而不是买拉面,比如为什么要来杂货铺,再比如为什么面对自己没带钱的窘境还能十分平静。

  他本来想道歉,然后把冰棒放回原来的地方。但是他的身体却超级自然地转向身后的人,说:“喂喂,小哥,很抱歉,但我能不能向你借两块五?冰棒里面是双支的,分你一半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人是哪儿来的?

  鸣人看着那个人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地拿出零钱交给老板。随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笑着说:“谢了说,小哥——来,冰棒分你一半的说!”

  那个人接过冰棒,嘴唇轻轻翕动几次,才说:“谢谢——”


  “喂,鸣人!啊啊真麻烦,所以说我说的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惊得鸣人立即低头双掌合十举过头顶道歉:“抱歉抱歉,鹿丸你再说一遍,刚刚走神了!”

  “喂鸣人,开玩笑的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风、影、要、来、访、了!”鹿丸在愤怒的同时也有点理解不能,搔搔后颈哀叹一声,“我才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很适合火影身边的工作啊。”

  鸣人干笑着好言劝慰:“对不起的说,鹿丸……刚才是真的走神了!不会有下次了说!”

  他看见那个已经长了山羊胡的男人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那是走的什么神,才让我喊了你那么多遍都没反应过来啊?”

  鸣人毫不畏惧,直视对手:“是很久以前做的梦。”

  “……”

  一秒。

  两秒。

  “喂,医疗部吗?对,这里火影室,我是奈良鹿丸,请转接春野樱,让她开点安眠定神的药出来给火影……有什么大问题?没有,就是想让七代目预备役别走神而已。”


  “你在找人吗?”

  听见这句话时,鸣人又一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夜晚河边的长椅上,盯着河岸零零散散五彩斑斓的灯火出神。

  “嗯?说我吗?”身边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听声音来说是少年,但是五官偏偏又巧妙地被黑夜掩去;鸣人摇摇头,“我没有在找人的说。”

  这句话一落,虽然鸣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可他就是觉得对方盯着自己看了很久。

  “……我在找人,刚刚差点认错。打扰您赏景的兴致,实在是抱歉,”对方指指长椅的一边,“我能和先生您一起分享这块福地吗?”

  鸣人头一次在日常听见这么一板一眼像是外交辞令一样的语言,有点手忙脚乱地朝一边挪了挪:“当然可以的说!小哥,你说话太严肃啦,轻松轻松!”

  对方松了口气似的,说了声好。

  “那,小哥是要找什么人呢?我也许可以帮忙的说。”

  然后是一小段沉默。

  夜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我在找一个人啊,那个人……”

  对方说话声音渐小。鸣人怕他出了什么状况,想要查看时,被那头在路灯下绽放出刺眼红色的头发闪得动作一顿。

  在这空里,那个少年终于把话说完了:

  “我在找一个,分给我冰棒的同龄人。”

  “那小哥你现在找到了没有?”

  对方的声音像是在笑:“找到了。”

  “啊!那就好啊说!……诶,小哥,你……?”

  鸣人看着对方起身,转向自己。

  然后那个人捧起鸣人的面颊,将两双嘴唇交叠。


  鸣人感觉额角一阵火辣辣的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桌子和暴走的小樱,以及劝着小樱的十二忍里的女忍者,还有在一边围观看戏不怕事大的、除了佐助和宁次以外的十二忍男忍者。

  “鸣人!上次鹿丸让我给你开的药你是不是没吃!!在聚会上你都能走神!拉面都坨了!”

  哦对,是全员在一乐拉面聚会来着的说。

  话说我总是走神,不大妙啊。

  雏田有些羞涩地为鸣人开脱:“小樱,别生气了啊……鸣人君最近几天的确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犬冢牙也帮着嬉笑着打圆场:“鸣人,出什么神?是在想以后跟哪位大小姐结婚吗?”

  鹿丸打了个哈欠:“喂,牙,不管怎么说,你这指向性也太强了吧!”众人一阵起哄,不顾雏田羞得快要钻进地里去,纷纷要求鸣人说刚才在出什么神。

  鸣人大睁着眼睛愣了一会儿,然后傻兮兮地笑出一口白牙,说:“我梦见了一个少年。”

  “……?”

  一片死寂。

  “那个少年在找人,我在问他找谁,看我能不能帮帮他的说。”

  众人集体松了一口气。

  鹿丸捂着自己快要罢工的心脏,颤巍巍发问:“那对方说是要找什么人了吗?”

  “他说了,是——”

  所有人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谁?”

  “是……”

  众人罕见地统一发问:“是谁?”

  “是……”鸣人尴尬地笑笑,“我忘了的说。”

  鸣人是真的不记得了。明明他知道那个少年说了一句话,但是就是想不起来那句话是什么。

  那句话之后干了什么也忘了。只知道对方好像干了什么。

  犬冢牙仍不死心,退而求其次:“那你总知道对方的外貌吧?头发啊体态啊什么的?”

  这个鸣人倒是记得:“啊,是红色的头发啊说,刺棱棱的像小刺猬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鸣人,脑子里都立刻出现了一个身影。

  成年前的我爱罗。


  鸣人的眼睛被阳光一晃,又一次回过神来。

  对面的人语句柔缓:“……你还好吗?”

  此时迟钝如鸣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或者可能更复杂一点,是谁的幻术?

  思绪停滞不动了,眼中晃动的金灿灿俱是光辉与沙漠。

  沙漠中的正午阳光犹如毒刺,却比不了对面男人发色的一半灼热。那双眼睛还是熟悉的浅浅水绿,眸光流转间笑意动人一如往常。

  可他的额角没有“愛”字,头上围着的也只是进入沙漠后防风沙的普通的白布,并不是五代目风影的帽子。

  鸣人试探着问:“我爱罗?”

  对方立即温和而有礼地回答:“我在,怎么了鸣人?”

  “你原来额角上的字呢?”

  “字?”我爱罗的表情明显是费解极了,“什么字?那里原本就没有字啊。”

  鸣人本来认为自己是无论多么荒谬的现象都能接受的那种人,但现在却被这么几句话给敲得愣在原地。

  对方走过来扶住鸣人肩膀,继续说:“又想不起来了吗?一开始鸣人是想来沙漠里看一看,我这才看着天气好,带着鸣人来这里走一走散散心。”

  鸣人自己对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想法,但是自己的身体擅自开口:“‘带着我’?我爱罗和我住在一起?”

  此时我爱罗的脸颊几乎立刻就泛起了浅红。他的眼睛难得地出现了躲闪的羞涩,但还是坚定地说:“鸣人,你已经从木叶搬到我家来快要一年多了。”

  我爱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一下子把那些羞涩犹豫统统抛却,迅速大力地握住鸣人的双手,将距离缩短得只要他一低头就能与对方接吻。他说:“当初鸣人的选择是看见我。”

  鸣人微微向后仰头,双手张开抵住我爱罗的肩头。“我爱罗,风影呢?”

  “父亲?还在风影楼啊。”

  “父亲?”鸣人感觉脑壳更疼了,“你不是五代目风影?”我爱罗笑着摇头。

  “那我爱罗不也应该有上忍的任务需要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和我一起……”

  “因为是鸣人的需要,”我爱罗温柔且强硬地接下语句:

  “我说了,这是因为鸣人选择看见了我,是鸣人选择了我,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突然起风了。风吹过的兜帽摩擦面颊,有些没由来的舒适。


  门口传来清脆的叩击声:“……鸣人,鸣人。醒醒。今天可不是应该睡懒觉的时候啊。”

  “……啊,我没睡懒觉,伊鲁卡老师,”鸣人回过神来,赶紧起身穿上几件衣服开门,“刚刚走神了。”

  伊鲁卡倚在门边,看着鸣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好笑,忍不住走过来帮他找齐羽织:“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候,又走了什么神?”

  鸣人扣扣子的手几次都没把扣子放进纽扣缝里。

  “我忘了嘛,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原本想调侃,可看见了镜子里的鸣人后又啧啧称奇:“唷,鸣人穿了这种新郎官的衣服,竟然也意外的合适嘛——啊,来参加婚礼的人可是一饱眼福喽。”

  鸣人一直盯着自己肩上的属于新郎的羽织,扯住两襟,轻轻拽了拽。

  “伊鲁卡老师,一会儿我爱罗会来吗的说?”

  伊鲁卡的表情像是看见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会是会……但真是罕见啊鸣人,第一句问的居然不是佐助而是我爱罗。”

  那感觉就像有一道惊雷劈过鸣人自己的脑海。

  “快走吧鸣人,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迷迷糊糊的。前几天不还是很兴奋吗?……对了,一会儿木叶丸会把彩礼和贺帖一起交过来,所以不用担心。”

  鸣人推开门,走出去。

  “好的说。”

  今天是自己的婚礼。

  以后雏田就是自己的妻子。

  还是不要想别人的事了。


【后记】

  “鸣人君,五代目风影的贺帖里有给你的信唷?”

  “啊,谢了说,雏田。”鸣人接过贺帖。白色的硬纸边上有镀金,藤蔓状的金边上有正红的玫瑰和浅绿的叶子作点缀。

  鸣人一下就想到了我爱罗的头发和那双似乎总是不敢看自己的浅绿的眼睛。

  “鸣人君,没关系吗?”雏田有些担心地捂住鸣人的额头,试了试体温,“嗯,没有发热……鸣人君最近也是总在发呆呢。”

  “啊嘞嘞,有吗的说?”鸣人一下扣住雏田的手,笑着晃了晃,“我都说了是雏田太宠我了说!”新婚后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鸣人觉得方才自己应当是亲吻自己妻子的手背的。

  可是他没有。


  晚了些时候,鸣人向雏田说,想回以前的自己家拿些东西。雏田当然同意了,还嘱咐他要早些回来。

  鸣人应着出门,走在路上的时候莫名愧疚。

  他并没有什么要拿的。只是想看一看我爱罗写的信的内容。

  其实,那封信也并不是不能让雏田看,可鸣人就是不想。

  在一路愧疚和疑惑中回到那个有些老旧的小楼房里,直到开门进屋坐下,鸣人才紧张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拿出破开信封的手指都在因为一种莫名的情绪而颤抖。

  “……我爱罗会写什么呢?”

  这种一下就轻轻破开的查克拉印实在是个形式。

  信纸很大一张,上面却只有几句话。

  这种字迹太过工整,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反复誊写了好几遍。


鸣人:

  听到说你要结婚了,我十分欢喜。日向家的大小姐是一位温柔而勇敢的女性,看到你能拥有如此优秀的伴侣,我十分满足,写信来贺。

  借此机会,希望能借用你的少许时间,听我赘述些稍显荒谬的事。

  前几日,我每日都会做梦。梦里总会出现鸣人。我和鸣人在梦里的初遇是在一个昏暗的杂货铺里,鸣人向我搭话,借用一些财物。后面几次我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在梦中好好阐明我自己内心想说的话。但是梦里的最后鸣人选择了我,并要来砂隐久住。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只是个故事,仅为消遣,权当做新婚贺礼的附赠吧。

  我的心意,鸣人体会不到罢?但我依然是鸣人最值得依靠的朋友,无论鸣人生老病死,无论他人如何。因为我已经立下了承诺:我将尽我所能地守护鸣人。

  所以,请允许我在此向你奉上最诚挚的祝福。

  新婚快乐。

                     ——我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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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次的灵感来源于我做梦。

  对没错,就是我做梦,最近梦多到只要一睡着就能做梦。感觉很奇妙还怕忘就赶紧记下来了。

  哈哈哈哈所以杂货铺啊夜晚的长椅啊以及聚会啊【虽然写的是一乐拉面的聚会】都是最近梦到的场景!

  说到最近啊……我最近没更新!【别打我!】

  主要是事太多了!而且我是一个特别没有自制力的人。有点灵感就写一点。除了这篇是十分通顺地一下码完之外,我的石墨文档里已经存了七八个坑了。

  有一篇是想要等着真正下雪的那一天再发出来。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山东它这儿还不下雪!……算了当做2020初雪也不错。

  总结:我死了。

  虽然我的人死了,可我的精神还是半死不活地希望各位观众老爷们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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